一 金天煜:孤皇金天曦-《凡王们的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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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瞬息相错间,李曜一个低身,手中刀划过对手,鲜血飞溅,他拨马回身,剑客已蓦然坠地。

    “不要!——”悲声却从前方传来,新婚的淳越郡主羽夙瑾瑶提着红裙奔跑而来,见青衫剑客伤重倒地,双膝一软呜咽着跪倒在地。

    倒地的青衫身下溢出鲜血,远远朝她张手,已不能说话。李曜跳落马下,举起陌刀,望着瑾瑶的身后以待号令。

    新婚的皇子曦望着眼前一幕,怔怔站在那里。“不要啊,求求你,放过他吧……”璟瑶伏于他的身下,啜泣着哀求。

    李煜感到惊慌晕眩,耳边却传来了婴童的啼哭,面色苍白的羽夙瑾瑶端坐着,柔和地望着眼前睡篮里的两个婴孩。

    门被踢开,一袭玄金龙袍的李曦醉醺醺进来,直走到瑾瑶身前。

    璟瑶抬头望向他,目光淡然。

    李曦只低头看了一眼婴孩,转而与她对视,眼中却是怒气,他忽然伸出手,紧紧掐住瑾瑶纤细的脖颈。

    瑾瑶仍旧淡然看他,因为窒息,面色渐渐变得痛苦。

    “不,不要!”李煜不禁竭力大呼,惊乱中感到难以呼吸,但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声音。

    李曦蹲下来,慢慢松开手,瑾瑶红色的双眸晶莹透彻,滴落泪水,他猛得将她压到身下……

    李煜双眼翻白,父皇李曦已坐在案前,兀自举樽饮酒,玄衣的黥敛站于案前一侧。

    “吾皇啊,曜王收下龙袍,调动玄金军,将在祭天日逼宫。”

    李曦举起的酒樽停在半空,顿了许久。随后他盯了一眼黥敛,举樽仰头饮尽。一旁的宫人上前提起酒盅为其倒酒,李曦却猛地一把抓过酒盅,抬手推倒宫人,将酒盅猛掷于地上,随后又嘶喊着伏身将桌上一应物品统统推到地上。

    他瑟瑟发抖地站着,一副李煜从未见过的狰狞表情,咬牙切齿地说:“背叛我……为什么,一个个都背叛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们,他们都要死!”

    李煜的梦境继续纷至沓来,又转瞬即逝,眼前的场景变换显然超出他能承受的。他的脑海再次模糊不清,迷迷糊糊中他醒了过来。

    他仍浑身无力地浸泡在泥浆池中,周旁数个玄衣人依旧在施咒般喃喃自语,昏暗中他感到手中握着什么,却无法抬手去看。

    忽然他觉得某样粘滑的东西正在他身上攀爬,他想要挣脱,却丝毫不能动弹,他望着玄衣人求救,但根本没有人理睬他,他们反而将咒语念得越来越快。

    那东西很快爬到他的脖颈处,李煜惊慌地扭头想要摆脱它,但根本无济于事,他刚想张口喊叫,湿滑的东西却一瞬爬到他的嘴边,钻进他的嘴里,塞满他的口腔,李煜双目圆瞪,却阻止不了那东西用力钻进他的喉咙。

    “啊!”他终于惨叫出声,翻身而起。

    此刻竟在宫闱之中,他在榻上,浑身衣不遮体,大汗淋漓。

    有清风拂过,他觉得清爽许多,立刻下意识地一手去摸自己的喉部和肚子,并没有异样,再低头细看自己身上,竟已毫无伤痕,甚至比先前结实紧致许多,他的另一手中捏着一束头发。

    黥敛走入殿内,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正坐下来。

    他以惯有的微笑看着他,说:“吾皇,好了好了,这下没事了。”

    李煜怯怯看着他,问:“我做了许多梦,这是真的吗?父皇他憎我母后,憎恨王叔,这不可能……”

    黥敛笑着轻拍他的手,幽幽地说:“这是真的,吾皇。这是你父皇的发,那是往生师让你看到你父皇的过去。你可怜的父皇一生不易,受了许多委屈,你当与我站在一起,为他争气,替他雪耻。你一人办不到,由忠心的黥敛来辅佐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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