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胡杨悲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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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得意地扬起手中的飞轮,冷笑连连。
九天飞轮在太阳照耀之下,红光闪闪,鲜血下流,恐怖异常。
杨树旺跃下胡杨树,表面镇定自如,实则内心非常恐惧。
大大小小的搏斗厮杀,经历了无数,如此怪异之兵器,如此恐怖之景象,还是生平第一次遭遇。
这帮人非中原门派,更非胡杨台本地帮会,难道是辽东满清睿亲王多尔衮派来的?
杨树旺还没来得及理清脑海中的疑团,就听见黑衣大汉又说今日我饶你一命,回去转告白长庚,准备一百万两银子,赎他的儿子,否则,杀死白文彪,让他收尸吧。
“仕么时候?仕么地方?”
“随时告知你们。”
说完,黑衣大汉呼哨一声,率手下钻进茫茫胡杨林,瞬间不知去向。
无边无际的胡杨树林,静静地肃立于红日之下白雪之中。
当铁板脚杨树旺率领余众,狼狈不堪地回到胡杨台白府大院,把这些事告诉大少爷时,白文俊顿时觉得如雷轰顶,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先回去休息,杨管家,有事再找你。”
白文俊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父亲有事去镇虏堡朋友家,临行前对两个儿子反复叮嘱,眼下胡杨台情势复杂艰难,胜过以往任何时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务必谨言慎行。
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可就出事了。
眼下弟弟生死不明,父亲还没有回来。
这如何是好?
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白府大少爷,此时显得浑身疲乏无力,心底空荡荡的。
书桌上的《大学》静静地放着,字字在目。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这些熟读能诵甚至倒背如流的文字,没有教给他如何解决眼下问题的实际能力,反而,嘲笑似的看着白府大少爷。
当白长庚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听到这件事时,饱经沧桑的老脸依然冷冰冰的。
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抽着水烟,一言不发。
他没有如儿子所想的那样,暴跳如雷,粗声痛斥,甚至大打出手,而后老牛般地坐在椅子上,呼呼喘气。
白文俊低着头,站在屋子中间,如同犯了重罪的犯人,接受法官严厉的审讯。
半个时辰在无声的沉重压抑中过去了。
白长庚接连抽完两袋水烟,喝完三四杯茶水,才稳稳地说:“你去吧。我要听听杨树旺如何说。”
一字不落地听完管家杨树旺的详细叙述,白长庚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这是一个策划已久的阴谋,早晚都要发生的诡计,不管他在不在家,都会发生的。
现在事情的关键,在于调查清楚此事是何人所为。
银子可以找弟弟白顺庚商量,拿到银子后,白文彪能否平安回来呢?
他心中无底,拿捏不准。
这些人仅仅只是为了银子,还是别有所图?
在眼下这个多事之秋,他不能不多准备几手。
孙子云,九地之变,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随机应变,因利乘便,有备无患,才能稳操胜券,克敌制胜。
过了几天,在收到绑匪深夜送来的最后通牒之后,一个大雪初晴的日子里,白长庚决定去找弟弟白顺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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