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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好些日子没去县学，又是第一次从许府出去。往后随你的意，但明日一定要让许叔送你。”许清和劝说道。

    苏瑾只好应了一声“好”。

    许清和想起妹夫方才在席上说的话，便嘱咐道：“明日午间，记得在县学门口等我来接你，到时候一起去李府。”

    苏瑾心里挂念着阿姐的身体，点头应了声“嗯”。

    “早点去歇息，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许清和叮嘱一句，才转身出了院门。

    苏瑾站在庭院之中，望向昏暗的天际，低语一声：父亲，我过的很好。您在天上好吗？

    只有若干星辰闪烁着微光，似是在回应少年的低语。

    ——

    阴云连绵，不透日光。

    长平街上行人匆匆，车辆往来之间，时不时地冲撞了路人，引发几句争吵，然后围观者只是略微停留片刻，便匆匆离去。

    “小姐，这天看着像是要下雨。”许瑶坐在马车里，撩起一半车帘，略有些雀跃地说道。

    许清和端坐在那，瞅一眼小丫头兴奋的神色，问道：“阿瑶喜欢下雨不成？”

    许瑶嘻嘻笑道：“自然不是。今日出门坐着马车，再大的风雨也不怕会淋湿。”

    “不过一驾马车，看你开心成什么样了！”许清和取笑一句。

    许瑶立刻抱怨道：“谁让小姐总是步行出门。今日好不容易坐回马车。”

    许清和无奈一笑。

    这时马车停下来，小厮说道：“小姐，县学到了。”

    许瑶立刻起身下车去，站在车旁扶着小姐下车。

    天色灰蒙蒙，县学还未下课，街上不见生员，偶有行人经过。

    许清和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树下等着。

    许瑶随在其后，看见不远处有摊贩卖胡饼，连忙说道：“小姐，阿瑶去买几个胡饼给表少爷吃。”

    许清和瞥一眼远处，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快去快回——”

    许瑶见小姐答应了，急忙开心地奔过去。

    许清和站在树底下，看一眼县学古朴厚重的大门，又侧过身去，望向眉州县衙，恍惚中似乎重现男子走过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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