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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个人不应当用耳朵，应当用眼睛和心，世子以为呢？”

    萘凉的记忆里向来很好。

    但对于他人所说之语，从不会反反复复的想起。

    此刻，萘凉不禁有些痛恨自己超常的记忆力了。

    如果他像其他普通人一样，没有过耳不忘的本事，那么他的心此刻也就不会如此涩然。

    是的，涩然。

    那种微微发酸，像是冤枉了某个人之后的隐隐的懊恼与惭愧感。

    一直以来，他印象中的她，都是从其他人的话语中构建起来的。

    他的确如她所说的一般，是在用耳朵“看”她。

    从未用，或者说是从未想着去用，自己的眼睛和心去观察她。

    罔他读了十数年的圣贤书，竟是连“识人”二字都认不清。

    和丽娘的一番接触已经动摇了他固有的想法。

    而之后莳萝对他表现出的态度改变，更是让这份想法彻底倒塌。

    从她能够对丽娘这样的可怜人家伸出援手就可看出，她的心中是存有善念的。

    完全不像是京中传闻的那般，心肠冷硬、蛮横无理。

    隐隐的，萘凉的心中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或许，她向陛下提出同自己成亲的请求，并不是因为贪恋美色的一时花痴，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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