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房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这药性原本甚是强烈,需要先大火半个时辰,再文火煎一个时辰,再转大火煎半个时辰,一共煎足两个时辰。若是火候不对或时辰不足,药效便不能相抵,小公主身子柔弱,抵不住这么强烈的药效,自然会剧烈咳嗽,引起高烧。” 陆栎听罢大怒,当即就要传草药师进宫受罚。 那药师年纪并没有很大,按说不会糊涂至此。陆栎一见他,就劈头盖脸问道:“你告诉朕,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师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低着头小声回答道:“那炉火烤着人,让人昏昏欲睡,微臣睡着了,搞错了火候……” 陆栎气得脸色通红,当即就叫侍卫将药师拖下去:“来人呐!将这废物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打入大牢!” 还没等侍卫领命,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了一位少女。 “陛下!手下留情!”少女大喊了一声,扑上去护在了药师的身上。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谁啊?在场众人同时看向了平日里八面玲珑的小周子,小周子却也是一脸迷茫摇了摇头。从没见过这号人啊,怎么就突然进了宫,突然窜了出来,还突然护住了一个罪臣? 好在小周子反应快,不等陆栎发火,便上前厉声盘问道:“你是何人,此人疏忽大意,险些对公主不利,你为何还要替他辩驳?” 少女眼眶泛红,回答道:“此人是小女义父,最近家中起火,宅子烧得七零八落,义父是为了贴补家用,白天当差,晚上还要出诊看病,已经好多天没睡个囫囵觉了!若是一定要责罚,小女愿代义父受罚!” 安夏白见状,想起来自己的父亲,不由得在原地怔忡。回过神来,向少女问道:“你是何人?” 少女没有马上回话,却看向了一旁的陆房。 “大胆刁民,皇后娘娘问话,为何不答?”小周子上前作势就要打,被安夏白拦下。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低声答道:“小女名为苏挽歌,父母皆忘,全靠义父当年大发善心收留我,才捡回了一条贱命。若是义父一定要受罚,哪怕千刀万剐,小女也愿代为受过。” 安夏白听罢,叹了口气。这拳拳之心,如何不让她感动? “罢了,好在公主没有大碍,也全靠陆大人的药方有效。”安夏白转而向陆栎道:“要不,只罚俸禄便算了吧?” 陆栎还没消气,冷哼了一声。“这小公主出生便险些要了皇后的命,出生后又险遭不测,朕的两块心头肉,容不得人这般怠慢!” 安夏白见状,叹了口气,将陆栎拉到一旁。“你知道我为何说要宽恕他吗?” 陆栎摇头。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是父亲有什么差池,我也会这样奋不顾身的。这不是妇人之仁,我只是感念于苏姑娘的孝心。” 陆栎见安夏白感伤,情真意切,只得叹了一口气。但心头还是窝着一股火,愤然挥了挥手,示意药师可以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