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安夏白身形一晃,倚在门上低低垂着脸,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如晴看得心疼,叹息一声走到她的身边:“夏白,事情是这样的,当日陆栎出城迎敌,仗打完收拾战场的时候,突然被敌军埋伏,他中了一种,呃,很特殊的毒药,毒发的时候那陆舒儿正巧照顾,他当时意识不清醒,然后就......你也别太难过了,陆栎他也不全是故意的吧。” 安夏白抬起脸来,眼眸明亮:“陆舒儿不是只帮卜郞打下手么,为何事情发生的时候,卜郞不在旁边?” “这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他们谁都没说......” 如果是平时的安夏白,肯定会发现事情有蹊跷,可现在不一样,她一想到陆栎站在陆舒儿身边的模样,她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难受。 安夏白的身形又是一晃,若不是因为身后是门,恐怕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如晴吓坏了:“夏白,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让人去把大夫给请过来看看吧,你这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最近长途跋涉,可别留下了病根——” “不用。”安夏白按住如晴的手,苍白干涩的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就是最近赶路赶得太紧,累着了,才会这样,等会儿睡一觉便好了,至于这鱼粥,如晴你自己端回去喝便是了,不用留给我。我太累了,没有什么胃口。” 即便粗心如如晴,也看出安夏白这种异状根本就不是累,她是伤心。 本想再开口安慰几句,可如晴不擅长这种煽情的事,更不懂的如何安慰人,她怕自己越说,就越是勾起安夏白的伤心难过,便叹了口气缓缓往外走去。 这种时候,还是留给她一点消化的时间与空间吧。 如晴前脚刚走,后脚安夏白就绷不住了,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她扑到床上,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边。 说来也是奇怪,刚才有人在的时候,明明觉得鼻酸难受,很想掉眼泪,可等人离开之后,那种感觉便全部都消失了,安夏白即便是想要落泪,也根本哭不出来,也睡不着,她睁着眼睛凝望帐顶,脑子一片空白。 安夏白这一躺,直接从白天躺到了傍晚,估计是因为如晴走的时候特意跟陆家的人吩咐过不要过来打扰的缘故吧,她躺了这么久,竟然也没有人来问过,只来了一个周氏敲门问要不要吃饭,她装睡没有回复,周氏便走了。 待在房间里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安夏白略一思忖,决定却外办到处走走。 傍晚时分的南淮城,就像是笼上了一层很轻薄的金色纱幔,放眼望去尽是美景,安夏白看着看着人便恍惚了。 等到她意识回转过来时,人已经进了军营。 想到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她下意识往人少的地方躲,没想到的是,她误打误撞听到了将士们议论的声音。 “夫人似乎不太愿意接受陆姑娘,你们说夫人她会不会直接把陆姑娘给赶走?” “不,我看夫人不像是这种人,”一个身形矮小皮肤黝黑的将士说,“夫人是好人啊,之前夫人在的时候,帮了我们那么多忙,不仅帮将军出谋划策,还帮着城中百姓解决问题,她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把陆姑娘跟赶在呢?” “可今天我听说今天夫人可是对因为陆姑娘的事情对将军发了好大的脾气.......” “那也是将军活该,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是将军的错吗?虽说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但是将军不该在夫人离开的时候纳妾不是?以前将军与夫人那么恩爱,也不想想夫人回来以后能不能受得住,就直接把人给收了,是我,我也得发一顿脾气......”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远,眼睛也越来越酸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