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医生刚刚说手术很成功,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嗯,我知道。” “麻醉过了就会醒了,可能几个小时之后。”方榷认真地回答,一边偏过头去看躺在隔壁床上带着呼吸面罩的秋暝。 秋暝脸上的肿胀已经好了很多了,我看到他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嗯。”我轻轻地回答,也跟着方榷聚精会神地盯着我们眼前安静的秋暝。 方榷主动凑过来亲了我一口,用眼神示意空空的勺子,说:“汤喝完了。” 我才回过神来,又舀了一点汤送入他口中,看起来他也没那么讨厌这个汤嘛。 我甚至怀疑他刚刚是骗我的。 方榷总是这样的, 我也大致习惯。 “刚才,你一直在走廊等着?”他突然伸出手来摸我的脸。 方榷的手比我脸上的温度还低,但已经比手术刚结束的时候好了很多了。-我想除了点滴的作用,热气腾腾的食物应该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嗯,怎么突然聊这个?”我真不想提到这个。 这个几乎可以入选我人生最难熬的时光之一了。 在遇到方榷和秋暝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为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担忧半天还哭个不停。 也是经过了这一夜,我突然清醒地明白了我已经把他们揉入了我的生命了,他们现在成了能拨动的情绪的铉。 秋暝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朋友。 方榷,我好爱他。 这个我好爱的男人,眼里闪着泪光,鼻尖红红的,对我说:“因为你看起来很疲惫。” 被方榷这么一说,我的身体好像在这一刻才真正反应过来--它累了并且需要得到合适的休息。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臂酸痛得要死,就连两条大腿也是,而且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的泪水浸润变得酸涩不堪,简直快要睁不开了。 “我知道。”我低头往碗里所剩不多的粥里挖了一大勺送到方榷嘴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