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爱尔奎特露出苦思冥想的样子,认真的回忆着这一路上的细节,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要说到不对劲的地方……也只有那个了吧,”少女皱起眉头,眼神中也闪过一抹困惑,“在世界开始变化的那一刻,我明确感知到自己是清醒的,因为当时我已经本能的用出了空想具现化恢复了最适合战斗的形象。” “可真的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战斗后,我反而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醒了过来。” “居然察觉到了这点,爱尔奎特意外的很敏锐呢。” 罗兰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回答道。 “放心吧,我可以保证,你现在绝对是清醒的,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微妙的感受,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身处一场真实的梦境而已。” “真实的梦境?” 爱尔奎特歪了歪头,还是有些迷糊。 “是的,或者用更加准确的说法,”罗兰点了点头。 “——我们被作祟(TATARI)了。” 塔塔利(TATARI)即为“诅咒”。 这是依照一定周期,在满足一定条件的地方具现化的一种“现象”。 它会在不安和流言聚集之地、将在小范围内流传的共有常识中“劣性情报”进行放大、收敛直到浮现出一个鲜明的形象,再依照流言中的模样,化为实体的固有结界。 因为是现象的原因,无法被打倒和逃脱。 因为是流言的化身,每一次的形态与能力都有差异。 但也正是这种不确定性,令它即使没有被提前结束,也最多持续一夜就会消失。 拜这样的特性所赐,人们用它第一次现身时的姿态与特点,给予了TATARI这样的称呼。 ——瓦拉几亚之夜。 这一能力的源头,正是来自于那位与爱尔特璐琪签下了契约,名为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伯龙的魔术师。 作为阿特拉斯院的院长,茨比亚自然也参与了学院的终极命题——对初代院长观测到的人类灭亡这一无法改变的未来进行证伪。 由于无法计算出回避灭亡的结果,已然发狂的他不惜与爱尔特璐琪签订契约,并不顾一切的去挑战第六法。 以死徒之祖的力量去触碰这一连根源之涡也不敢随意干涉的命题,自然只会以失败告终。 不过,作为成功迈出这步的先行者,他也成功将自身的存在融入了世界流动的系统之中,以流言来汇聚人类的可能性,以各种姿态不断复生,朝着第六法的壁垒发起冲刺。 特异点也不是一天就能造成的。 要让被星球眷顾着的星之触觉,完美的真祖公主无法抵抗的就更是如此了。 加上这个特异点的性质涉及了UO这种存在,抑制力不可能什么行动都没有,哪怕是盖提亚,对于自己仓促制造的圣杯也没有多少信心。 难怪白翼公会让尼禄和罗亚特地赶回来。 没有绝对未来视的他不可能想得到爱尔奎特会在半路上被直死魔眼十七分割,实力大退,因此,在明知爱尔奎特实力的前提下,他会这样做的原因只可能是故意要让这两人送死。 每位死徒之祖都是一个移动的特异点,以尼禄的野兽之原理为基础,以罗亚的转生之原理为核心。 以这二人这些天留下的痕迹,要扭曲三咲的范围绰绰有余了。 之前罗兰还以为那盛行的金发吸血鬼流言,是因为爱尔奎特的粗心,现在看来,恐怕从那时开始白翼公就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了。 魔术协会与教会的讨伐本就迫在眉睫,战争状态更是流言与舆论最好的媒介。 他只需要在察觉罗亚死后,迅速的将战场朝这里转移,瓦拉几亚之夜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不请自来。 蕴含着第六法的可能性与原理血戒的瓦拉几亚之夜正是一个出色的素材。 以它为基础,完全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那时候,盖提亚只需要稍微推一把…… 嘭—— “【变异特异点·红雾异变】就诞生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