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知道柳眠不会有好下场,但没想到这么快,还是死的这样惨。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 为什么非要执迷不悟! 明知道刘庭岳阴险毒辣,绝非明君,偏要助纣为虐! 徐嫱猛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鼻尖止不住的酸楚,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 徐尚书踏入房中时,只见徐嫱站在窗前,望着柳府的方向,许久不曾动一下,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徐尚书眉头一皱,闹着要退婚的是她,如今人死了,做出这副伤心模样的也是她。 “嫱儿,”徐尚书沉声开口,“柳眠死了,不正合你意?你这般情状,究竟是要如何?” 徐嫱缓缓转过身,她看着徐尚书,唇边浮起一丝惨淡的弧度。 “父亲,”徐嫱声音很轻,“我之前厌他,是厌他行事狠辣,为虎作伥。” “如今,我只是觉得可悲。” 徐嫱眼神寂然,她往前走了走,“我要的,从来不是柳眠死,也不是徐家一时的富贵腾达。” “自始至终,我想要的,都是徐家上下无虞,堂堂正正!” “是上不愧对黎民百姓,下不愧对自己胸中那一点未曾泯灭的良知!” “父亲,你还记得自己的初心?” “依附刘庭岳那般刻薄寡恩的君主,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在泥沼里越陷越深,万劫不复。” 徐尚书被女儿的话刺得面色铁青,猛地扬起了手。 徐嫱不闪不躲。 “柳眠死了,哪怕百年、千年,人们谈起他,依旧是鹰犬、奸佞。” “父亲,刘庭岳能掌控齐国多久?徐家百年清誉,父亲真要为了苟且一时,同柳眠一样,被后人唾骂?” “父亲,我知道你是为了徐家,可你有没有问过,我们愿意跪着生吗?” 徐尚书的手悬在半空,屋里静的只能听见他粗重又压抑的喘息声。 “你真的是、翅膀硬了。” 丢下一句话,徐尚书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步履间有些微不可查的踉跄。 “备车,去柳府。”见丫鬟进来,徐嫱吐字。 “啊?” 丫鬟手里的茶壶差点没拿住。 去哪? 她是不是听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