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吕!慧!”永昌帝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嘶哑、尖利,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疯狂的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带着血沫,“你这…人面兽心、欺君罔上、弑杀皇嗣的…千古奸贼!!” 他猛地踏前一步,龙靴狠狠踩在吕慧无力摊开的手掌上,用力碾轧! 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被淹没在沸腾的民意中,但吕慧那一声非人的惨嚎却清晰可闻。 “如今!昊师明察秋毫,洞悉你所有罪孽!铁证如山!你…你这奸贼,还有何话可说?!!” 吕慧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在永昌帝脚下徒劳地抽搐着。剧痛让他短暂地回魂,但眼中只剩下空洞和麻木。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勾结赵天命?认了。 亲手杀害皇子?认了。 欺骗皇帝十年?认了。 桩桩件件,哪一条不是诛九族的弥天大罪?哪一条不是该挫骨扬灰的恶行? 辩解?求饶?在这如山铁证和滔天民愤面前,显得何其可笑,何其苍白! 罢了…死吧… 唯有想到那几个懵懂无知、甚至未曾谋面的稚子时,那死灰般的眼底,才掠过一丝锥心刺骨的痛楚和绝望的不甘…他们…何其无辜… 永昌帝看着脚下如同烂泥、连哀嚎都发不出的吕慧,心中那暴虐的杀意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如同被浇了滚油般更加炽盛! 他需要宣泄! 需要让这奸贼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需要向城下的楚昊、向沸腾的万民、向死去的皇兄和父皇…证明他并非彻底的昏聩无能! 这一刻,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楚昊曾经的手段——冷酷、决绝、斩草除根! 他猛地挺直了腰背,试图找回帝王的威严,尽管龙袍下摆的湿痕依旧刺眼。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带着血腥和疯狂的味道,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扫过下方如同怒海狂涛般的百姓,最后,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他登基以来最为冷酷、也最为歇斯底里的一道圣旨: “传——朕——旨——意!” 声音通过扩音器,隆隆回荡在死寂的城楼与沸腾的京城上空,压下了所有的喧嚣,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森然寒意: “逆贼吕慧!欺君罔上!通敌叛国!弑杀皇嗣!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实乃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着!将其所有家人——父母妻妾、子女仆从、三族之内,无论男女!无论老幼!” 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冰渣,带着血淋淋的残酷: “给朕——” “全部拿下!” “即刻——” “推——下——城——楼——” “摔——死——!!!” 最后四个字,如同四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空气瞬间凝固,连沸腾的民怨都仿佛被这极致的酷刑震慑得停滞了一瞬! 推下城楼!摔死! 不分老幼!无论妇孺!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以最惨烈、最公开的方式,活活摔成肉泥! 这已非简单的处决,这是君王盛怒之下最原始、最血腥的报复!是帝王之怒,伏尸百步,流血漂橹的残酷具现! 城楼上下,一片死寂。 永昌帝那粗重、疯狂的喘息声,以及吕慧在听到“无论老幼”、“推下城楼摔死”时,发出的那一声如同濒死野兽般绝望到极致的、不成人调的哀嚎,在风中凄厉地回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