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这次爆炸,另有目的?” 特派员绞尽脑汁,眼睛忽地一亮, “莫非……[假面]刚才就在这里进行某种[邪祭仪式]?爆炸本身就是仪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邪祭,祂喜欢吃‘炸熟’的食物?” 从特派员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推断并非全无根据。 毕竟,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场爆炸的真正目标,其实是百米开外的自己。 最关键的是,邪祭仪式里的食铁,放血,爆炸,这三者听起来就很搭啊。 如果把[邪祭仪式]当作一场料理的话,那么放血就等于是清洗食材,食铁则是秘制腌制,爆炸等于是煎炸食材。 一切就都很连贯啊! 所以…….生命的意义就是爆炸?!! 特派员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抓到了真相的一角,但又不很确信。 他终究不是神探,不能靠推理还原真相。 “算了,只要抓住[假面],一切谜团自然会迎刃而解!” 特派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种种猜测,站起身。 他抬头望向头顶狰狞的裂口,目光又转向对面,同样被爆炸波及,管道严重变形坍塌,但勉强还留有个狭窄的口子,能让人侧身钻进去。 里面一片幽邃黑暗! [假面]是出去了,还是往里逃了? “分头找!” 特派员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吩咐, “你去井道那边,我去上面厂房,发现[假面]立刻通知我。” 命令下达,空气中却无人回应。 他猛地转身,瞥向身后,却哪里还有冯矩的影子? 特派员先是一怔,随即怒火中烧:“这废物又跑哪儿去了?” 然而,就在他暴怒的念头刚刚升起的刹那,后颈汗毛突兀的根根倒竖,一股刺骨恶寒自脚底急速攀升。 他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身体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足尖猛蹬地面暴退。 一道寒光撕裂了他原先站立处的空气,凛冽的破风声迟了半拍才追上来。 哧—— “谁?!” 特派员厉声暴喝,背脊已渗出冷汗,浸透了衣服内衬。 他稳住身形,双眸死死锁定攻击袭来的方向。 阴森、干涩、如同两片粗糙砂纸互相摩擦的笑声,从黑暗中幽幽传出。 紧接着,两道身影如同从阴影中直接析出,露出两张蜡黄的老脸。 左边的高个老者,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瘆人表情: “匡延少爷,是在找您那位不太忠心的随从吗? 他对您可不够忠心啊,刚才鬼鬼祟祟地往回跑,老夫这辈子最恨对主家不忠之人,已经顺手帮您料理干净了。” 他原本以为偷袭的人与[假面]有关,结果……. “匡延少爷”四个字,如同四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耳膜,当即让他如坠冰窟。 不是[假面],是家里来人了! 作为大家族的子弟,成长中学会的第一课就是——家人永远是比外人更危险的存在。 其危险程度与族谱上贴着的距离成正比,靠的越近就越危险,尤其是当“家人”不告而来的时候。 面对[假面],特派员浑身是胆,觉得优势在我。 但面对眼前这两位家里人,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报警,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先逃。 至于对方口中冯矩“不忠被杀”的消息,则直接被他忽略掉了,他现在无暇计较冯矩的问题。 他脚下不由自主地再次后退了半步,脸色铁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们……是我哥宋匡毅派来的? 你们怎么会找到我,你们跟踪我?不对,你们是…….” 特派员虽不识这两张枯树皮般的老脸,大家族里人数众多,他哪里能每个都认得。 但他脑海中不假思索就浮现出的自然是兄长宋匡毅那副温润如玉的笑脸。 只能说,兄友弟恭属于大家族的传统艺能了。 高个老者脸上的怪笑更深了,如同刻刀在蜡像上划出的痕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那表情在宋匡延看来,无异于默认。 特派员脸色发黑,似是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眼底翻涌着怨毒: “你们一直在监听我?我都被发配到下城了,我哥还不放心,还要一直监听我? 所以,他是派你们来抢我的羊皮卷的,对不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