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一次献祭,就沟通上邪祭了?!!” 特派员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嗓音因极度亢奋而扭曲变调,头皮阵阵发麻,狂喜与恐惧如同两股激流在颅内对冲。 好消息,他现在可以无比确认羊皮卷是真的了; 坏消息,羊皮卷太真了,只一次就把邪祭给召来了。 尽管只来了一对眼睛,可问题是,特派员是真没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说好的三次献祭呢?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怎么一次就把邪祭召来了? 一发入魂啊,我屮!!! “我现在该做什么,该跟邪祭打个招呼吗,祂能听懂我说话吗,难不成我得跟祂比划手语?!!” 原谅特派员的手足无措,毕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行[邪祭仪式],是真的没什么经验。 异变陡生! 特派员看见地上的女佣,高高鼓胀的腹部,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紧接着,就似风化了般,从边缘无声地瓦解、消散。 首先是手指、脚趾,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烟,然后是四肢、躯干……如同被投入火炉的纸人,没有燃烧,没有声响,只有缥缈的黑烟升腾。 短短数秒,活生生的人便消弭于无形。 原地,只留下空荡荡的佣人制服——上衣、裙子、围裙、袜子,软塌塌地堆叠在冰冷的地板上,浸泡在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血泊之中。 仿佛一个被瞬间抽空了填充物的玩偶,只留下一个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空壳”。 这一幕让特派员陡然回想起了王意林被[假面]吸干血细胞的干尸。 特派员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脖颈僵硬地仰着,是既希望顶上的那对眼睛能注视自己,又害怕那对眼睛真的看向自己。 然而,祭的目光始终在祭坛上游移,吝于施舍他一眼。 “明白了,祭坛就是供奉给邪祭的餐盘。” 特派员当即若有所悟,没想到啊,邪祭还怪讲用餐礼仪的。 不像人类,都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又过了10来秒,天花板上的黑雾逐渐变的黯淡,似要缓缓消散离去。 特派员长舒一口气,却又涌起强烈的不甘。 而后,他狠狠咬了咬牙齿,一寸寸的踱动步子迈到了祭坛的边缘。 他没敢再迈进去,他怕自己上了餐盘,会被邪祭误会。 但他又不甘心让邪祭吃了白食,就这般离去了。 然后,他停在“餐子”的临界处,一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声音很轻,就好像是隔壁有人在讲悄悄话,却被他隔着墙偷听到了耳朵里。 特派员愣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福至心灵般想道: “女佣没有回答邪祭的问题?或者回答错误了,所以才被吃掉了?” 特派员暗骂一声愚蠢,好像有点知道[邪祭仪式]该如何成功了。 不,应该说,他好像有点知道如何正确的制造出[假面]来了。 不是特派员自夸,他可太明白生命的意义了,他可太想真正的活着了啊! “邪祭的这个问题应该找我来回答啊!” 特派员心底幽幽的想道。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的黑雾连带着那双恐怖的眼睛一起缓缓消散了。 黑雾散尽,天花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顶上的吊依旧散发着柔的光晕,将特派员脚下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特派员深深吐出口气,准备开门让人来清扫下屋子。 想了想,他难得的自己动手打扫卫生,这大抵也是他从生下来后的第一次。 娱乐室里自然没有拖把抹布,但地上那套浸透血水的女佣服,倒是现成的“清洁工具”。 他用皮鞋碾住衣物,在地上来回拖拽,很快便将手绘的祭坛涂抹得面目全非。 古纪元很多东西都毁在大灾变里了,可有些生存哲学是能穿越灾变的。 ——唯器与名不可假与人! 此刻,验证真实的羊皮卷及其记载内容,便是特派员的“器与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