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娄断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却是被李涵虞逼疯的。 他但凡有一丝退路他是绝对不愿意正面恶了王新发议员的,但是,他一闭上眼就是两瓣白花花的.滋水声。 他此刻是不得不疯啊! 娄断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二监近期接连发生恶性事件,有诸多同僚牺牲,证明二监局势非常复杂且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将一个毫无监狱工作经验的人推上去,既是对二监上万在押人员的不负责,是对二监全体狱警的不负责,更是对杜长乐本人生命安危的漠视!” 娄断深吸口气,狠声道: “所以,我反对此任命,并希望刘总站长和诸位同僚,重新考虑一下。”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刘博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沉默了足足三秒钟。 “你的建议是?” 刘博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娄断迎上刘博的目光,硬着头皮狠声道: “我觉得,二监监狱长的位置,可以优先从二监内部提拔。” “二监内部?” 刘博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目光转向其他人,似乎在征询。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语气狐疑: “我记得二监原本的几个监区长,好像都出事了吧?”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克制的轻笑。 在座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色,没人提起王聪或冯睦。 在他们眼中,这两个名字甚至不配出现在讨论中。 一个管着空荡荡的死监区,连个活人都没有,有名无实罢了; 另一个的内察部,不过是钱欢一时兴起的玩物,现在钱欢倒了,很快也会被继任的监狱长随手抹去。 娄断继续道: “如果不能在二监内部提拔,那就应该从其他监狱调人过去主持大局,比如……第五监狱的监狱长凌颂。 他这些年在五监做的很出色,我私下跟他谈过,他主动表示,愿意平调去二监,挑起这副重担。 我个人认为,凌颂才是当前最合适的人选!” 刘博的目光再次扫过在座的其他人: “你们觉得呢?”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倾向性。 短暂的沉默。 监狱系统的高层们眼神飞快地交流着,无声的信息在空气中传递。 他们不敢直接去顶撞王新发议员,那无异于政治自杀。 但如果有人愿意顶在前面吸引火力,他们只需在后面摇旗呐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毕竟,如果一丝可能,能把二监这锅“肉”继续捂在监狱系统的锅里,谁又真愿意把锅里的肉拱手让给外人? 一位监狱高层缓缓沉声道: “凌颂,在五监这几年,确实做得不错,没出过太大的乱子,监狱产出的效益也不错。” 另一位高层接过话道: “的确,五监的风评一直很好,凌颂的能力肯定是没问题的,平调过去,似乎也不是不行啊。” 又有人补充道: “难得的是凌颂愿意调过去收拾二监的烂摊子,这种勇于任事做事的风格很值得赞扬。” 会议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着。 虽然没有人旗帜鲜明地高喊支持凌颂,反对杜长乐,但话语间流露出的倾向,傻子都听得明白。 刘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的金属笔夹。 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决定了他必须以监狱系统的整体利益为最高考量,这无关个人好恶,而是职责所在。 下属们如果都当缩头乌龟,那他可以保持沉默,作壁上观。 但如果下属们有人冲锋陷阵,有人摇旗呐喊,那他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要为集体利益站台。 然而,作为刘博个人而言,如果他今天真的否决了杜长乐,支持了凌颂,那么,作为拍板的人,王新发议员的怒火,一定会不可避免的倾泄到他头上。 这显然又与刘博一贯不粘锅的处事方针是相悖的。 刘博深深地看了眼娄断,意味深长道: “原则上我同意你的建议,只是王议员那边的态度会是个问题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