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亭雪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人在太紧张忽然放松之后,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 他就像是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权,又流泪,又颤抖。 这辈子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 就是七岁的时候,接受宫刑,顾亭雪都没有掉过眼泪,没有叫过一声。 顾亭雪缓缓地屈膝,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撑在眼睛上,想要停住哭泣,却根本止不住泪水。 一只手指轻轻挑起了顾亭雪的下巴。 他抬起头看向香君。 若不是有点舍不得,香君还真喜欢顾亭雪这副模样。 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实在是好欺负 “哭得真好看。” 香君笑着吻上了顾亭雪的嘴唇,但只轻轻碰了一下,就移开了。 然后她轻轻地抹掉他的泪水,小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再好看也不能一直哭啊,眼睛哭肿了,本宫又要心疼了。” 顾亭雪似是被香君说得无地自容,发了狠,朝着香君的嘴唇咬了上去。 他就这么哭着把香君按倒在了床上。 香君却推开他,问道:“痛么?” “不痛。” “我是说那时候,当年,你应该才七岁,痛么?” 七岁已经是可以把事情记得很清楚的年纪了,更别说这样痛彻心扉的事情。 “我那时候还有母亲在身边,比起别的孩子也算不得痛。” 宫里的太监,是比宫女要可怜许多的。 他们大多是年纪很小就被卖进宫里,不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是家里指望他们能借此讨一个前程。 可进宫当太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得给刀子匠交钱。 割下来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半切,只割掉那两丸,还有一种更为残忍,是彻底的去势,整个儿都一起挖掉,叫全切。 全切的太监是容易漏尿的,因此身上总容易有骚臭味,而宫里等级分明、尊卑森严,有气味儿的太监是绝对不能在贵人身边伺候的。 第(1/3)页